以寫作者而言,賽爾曼•魯西迪使弄文字、語言、典故的技巧玄妙奇絕 在他的作品裡,文字可以輕盈飛妙,有宛若詩篇般的愛麗斯仙境、小飛俠的夢幻島、綠野仙蹤的歐茲國;
也有各式腫脹變形、酸腐惡臭、像是魔鬼一樣帶來徹底的黑暗、死寂、種種陰沉。
他可以仿照喬治•歐威爾的《動物農莊》,
寫出一本圍繞父子情感,充滿種種絕妙幻想的床邊故事,卻又在內容中以 :故事的大敵、語言的對手,暗諷讓作家感到恐慌的伊朗領袖何梅尼的《哈樂與故事之海》;
也可以在故事進行中,讓你讀到同樣是兩個不同家族命運之間不可分割、連死亡也難分難捨,就像是莎士比亞的《羅密歐與茱麗葉》般的故事梗概,但故事本身敘述的,卻充滿暴力、血腥、爭色奪愛、野心,在《羞恥》一書裡。
更可以在《魔鬼詩篇》一書裡,現代倫敦及孟買、中世紀莊園、七世紀阿拉伯場景的巧妙融合;回教先知Mohammed(穆罕默德,為回教聖人)以及書中人物Mahoud(魔罕德,中譯名稱,中世紀蘇格蘭文學中用以代表魔鬼之意)、聖經中大天使與故事主角之一吉百列在故事裡角色錯位的運用,這些用詞以及文學用典上的巧妙轉換……。事實上,對於魯西迪而言,身處印度這樣一個多語言文化地區,『一個句子之中,以一種語言起始,再轉換成另一種,最候再用另一種語言結尾,是在自然也不過的事了,我們都在找最適切的用字』,魯西迪過去接受雜誌專訪時,也曾這樣提到。
對於做為只是『單純的閱讀』而言,
裡頭的各種詞彙豐富刺激度,讓人能夠在句逗之間,感受到高空彈跳般直衝腦門、釋放腦啡,大喊妙絕驚嘆拍案不已;
也正因為如此,他的著作,
在閃耀著英國布克獎、惠特布瑞德獎的熠熠勳徽之下;
拉起決殺千萬里,從滾滾黃沙追逐到繁煙市塵的宗教戰場。